LOFTER協作者:别玩了要氪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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超出凤凰会成员和教授们的预期,D.A.中的学生们很擅长保密。
但是片面事实倒是七七八八的成功,现在,完全没有人会在意魔法部对他们的学生或学生家长说什么,任何由名义上管理学校的Dolores Umbridge的要求、信件、宣传、海报全部都是不听不看不理…甚至连Slytherin们都完全不理会。
也有极大的可能是他们的院长对于这一切的转变抱持正面态度,而也有可能对于崇拜力量、明哲保身等相关能力有关系。
毕竟有个真正有早就建立名号与纪录的家伙正在学校某个地方。可能比远方的不知道,或谁才知道在哪的you know who还具有威胁性。
而昨晚那来不及收拾的混乱则成为了力量最好的证明。
那被扫落一地的物品、混乱融化的石头和大范围的烧灼残留(因为这也使得隐藏的魔法被破坏,还好只是一个隔间,不是整个凤凰会被改装的临时总部。),被徒手手撕的丝绒面扶手椅和里面摔成一堆的高级瓷器、玻璃灯具、黄铜镶边的皮手制笔记、桃花心木桌椅套件及凳子…
也许Slytherin们从中读到了这些讯息:
第一个,可见这家伙也是个纯血贵族、第二个,用东西品味挑剔、
第三个,砸东西毫不手软,财力雄厚(据说他有座城堡在欧陆)、
第四个,黑魔法和魔法造诣非常之高,徒手战斗力也不差。 (还能把一座教黑魔法、决斗、战争魔法的学校砸到被退学*)、
第五个,他可能就在附近…还比You know who 还场面人,也没兴趣抓童工。 (至少Draco. Malfoy等人没被要求帮忙,也再也没有You know who的指令进来,而学校多了“自然的闪焰”把试图进来寻找Dumbledore那接骨木老魔杖的Death Eater全化灰了。)
于是,四大院难得的一次有了共识。对于校园里有个…新来的…同伴,不用介意不用理会魔法部的各种不实报导。
在刻意的宣传下,感谢DA中的Colin Creevey和他的新相机、Gryffindor们的各种瞎起哄、Hufflepuff们对于Newt Scamander学长的经验谈代代传承,以及发行校刊的Ravenclaw们…全把事情说成了:因为发现有Death Eater不死心地进入,还有烦人的魔法部,导致了连魔法部都怕七分的Grindelwald昨天晚上,因心情不佳导致的小意外。而他甚至没有魔杖! (不过这些损毁中,他也的确没使用。)
徒手就造成了这种损害,而也因为他对珍贵的魔法血液被浪费而痛心,所以他也并不会对任何学生造成任何损伤。
全部,都没有提及,少数D.A.核心成员们知道的秘密,他们的校长,活回来了。
而鉴于Hufflepuff们对于Newt Scamander学长的经验谈传承,他们也全都非常识相的、识时务的…把DA是Dumbledore's Army改成…因为他们是学生自组的Defense Association(防御联盟,英文缩写同样是DA),以免真的哪天不小心,又被惦记上了。当然,也表示对于魔法部的不作为不耻。让未成年学生要自己保护自己,你们都去干什么了?指望我们校长指望过头了是吧?
“看来你比我还有效许多,对于各种调皮捣蛋的孩子和魔法部。”Albus并没有出校长室,毕竟在外界,他还是那个已经死亡的伟大一代白巫师。
他只是…没料到,成年的学生与同事们想的几乎不可行计划竟然还真的奏效。
…而且他真的身体状况欠佳。即使Gellert和血盟也只能缓慢帮助恢复。他仅穿着浅色睡袍外面搭着深红金色的罩袍。
“那是你人太好,还对魔法垃圾部太客气,他们让你无偿加班也都同意。搞坏身体了吧!”对此,Gellert只是一边说,一边把抓乱的白金色头发梳整齐,换上新的混纺深蓝色衬衣、珍珠灰领巾、搭配深湖色套装长裤。
”什么时候你要召开凤凰会?我说的那七个东西你知道吧?我在预言烟雾里给你同事们的看的。”
“今天晚点,你要让学生们上完课,教授们准备好吧?” Albus说道,“也让我看看我错过些,你又做了什么?” 他挥挥手上的一叠预言家日报。 “至于对于你的讽刺,我只能说你的精神空洞也有得一比,彼此彼此。”
血盟可是忠实的很,不只一个人能用,是彼此探知。
“啊,你看报啊。这次我可对我的作为和宣示…不后悔喔。“Gellert穿好衣物,
“那叠你来不及看的公文,现在,Gerade eben!*给我放下,我可以看,你给我去吃点东西,看报纸。”
*Durmstrang Institute:该校以决斗、战争魔法为主,当然不排斥黑魔法,另外也有招收女性,创校者是女性,Nerida Vulchanova.
16岁的Gellert.Grindelwald因为校方无法忍受他危险过头的实验而将其退学。
*德语: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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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到这里,你要不要,在召开凤凰会之前…解释一下这个。”Albus挥了挥手,示意那银色手环,不过奇怪的是,只有一个,在魔杖手上。
“喔,Das hier armband?*这个手环?” Gellert举起他自己的魔杖手问到,他手上也有一个,在他的深色衣物下,银闪闪的有点刺眼。
”就是监视手环啊?我是坐牢久了,而你是过劳久了吗?这还有点严重,你认不出了?”他一面把那叠校长桌上的公文分成很急的,不急但啰嗦的,拜托,他可很会处理这些的。
“…” Dumbledore开始考虑Grindelwald的精神状况比他想像的严重。
因为即使外表因为汹涌的魔力且涌动的魔法气势相互交织,而暂时恢复约莫中年的,相对较年轻的年纪…(和很棒的手感,那跟少年时期的韵味截然不同,Sehr unvergesslich!*
对于Gell这句话,他以一个徒手投掷的杂志回击,他这次瞄准黑蓝色的眼睛那边。可惜对方还是闪过了,但表示有换边有进步,以及自己只是实话实说。 )
他们实质上也都是老人家了。而且是一个坐过牢,一个已过劳。
“你知我知,那我们挑明了说,你担心我,我担心你,那我们彼此监视,不是好事?”最后Grindelwald才认真的回答了问题。
这倒是。 Dumbledore只能同意。
但下一秒他就差点把茶都喷出来了…他还没来的及细看,就只看到了他有如死亡般沉眠时发生的头条。
其中一份是,头条:惊见Death Eater横死街头尸体不全!窝里反还是下马威?副标题写着:欧陆前黑魔王来袭?谁能一敌? Nurmengard大火为谁起?
搭配的照片很有气势的拍出了火焰组成的凤凰徽记,以及魔法部们阻挡着人们拍照、围观那些的被切得很整齐,有Death Eater标记的肢体、Nurmengard半融化的像是冰淇淋等…的画面。
另一份报纸头条:Grindelwald于魔法部宣言!目前无人死伤,只有建物损毁!副头条:1945决斗真相为何?为何追猎you know who?只为保卫Hogwarts!
一系列照片里,有驾着那辆车和Thestral的Grindelwald、有徒手砸东西的Grindelwald和被吓的不能动及各种惊声尖叫的人群,但他让他们逃、被手动砸得一片狼藉的魔法部、还有Auror们施咒却都被反弹但无人伤亡、Grindelwald没拿魔杖、Grindelwald拉了一把椅子和Corrnelius Fudge对话…
当然,后面完全刊登了这位曾称霸欧陆的一代黑巫师的大部分言行。
1. 不挡路,就没事,除非你们也是那个Tom小子的同伙!
2. 我要亲自把那个Tom活抓到Albus Dumbledore葬礼上!
3. 还希望利用Albus Dumbledore的遗体和死亡或因此进入Hogwarts者同罪。
4. Zu dieser Zeit war er der einzige, der sagte, dass er mich liebte *
最后是一张照片特写。
在阴影交织中可见到那穿着黑色风衣、踏着黑色皮靴、不可一世的一代黑巫师正轻声喃喃自语,那双向来只让人恐惧的异色眼瞳竟然流下二行清泪,神色悲哀寂寥。而黑色的马车和那些据说只有见过死亡才看的见的Thestral,给这照片添加了一股凄凉…
Dumbledore觉得,这种震惊感…大概算是于麻瓜说的深柜突然被出柜吧? !他只剩下无言以对。
“我还回应了一些报纸的投书,关于决斗时是否放水,我声明绝无此事!”
Grindelwald老神在在的开始批阅一些被分类于须处理的公文,一边回应。
“我们打的光明正大、畅快淋漓,没有相让。并让理念用魔法交会。但是我还是输了,但我愿赌服输,决不耍赖。我跟那个Tom差很多,我言出必行!
我只是对于这个横插一手,招呼都没打的什么黑魔王小家伙很不满!抢什么!我的是我的!不管是对手、人还是魔杖,到底干他什么事?
如果他斗得过我,再提异议。 Tom,就是You know who也真是,没讲究先来后到,我先来的。他要先斗得过我,才有资格! ”
Grindelwald还一面讲得头头是道、义愤填膺,还一面掏出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单片金框眼镜,放在银灰色眼睛前,对着文件看了一下,再拿下来。
“啊,好了,你下次不要太常揍这边可以吗?”
…他完全忽略自己的重点好像跟另一位不一样。
而Dumbledore手上的剩下的报纸舆论上,全都…写满了对这位“鳏夫”的真心忏悔的佩服与希望他能对抗you know who等言论。
…让我死回去好了。
最后只剩下这个想法的Dumbledore放弃回话,把报纸堆一丢,躺倒在床上。
*德语:这个手环?
*德语:非常难忘!
*德语:那时,他是唯一一个说过他爱我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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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家伙,我是说Grindelwald会突然这样发作,我还一点也不意外。但也已经可以说是够能撑的了!”确定自己没被惦记上,还可以看到Harry长大的Sirius Black这样说,然后收获了其他人不知所谓的眼神。
“拜托,被关耶?我在Azkaban才多久?我隔壁还有乱吼乱叫的Death Eater们,我逃跑出来的时候看起来正常吗?说实话,Moony.”
被点名的Lupin只能答话。 ”好吧,你看来就是个精神狂乱的憔悴疯子。无意冒犯,Padfoot.我还照Dumbledore说的,大部分时间花在跟你一起在你家里,以免你出啥意外,结果唯一的最意外就是你Animagus成黑狗时差点吃了太多黑巧克力。*”
Black忽略了巧克力,他继续话题。 “各位,这不就结了吗?他坐的牢可比我久、地方比我惨,比我还多年不见人!我还怀疑了一会,这样一个逃犯怎么就这么体面了,看来只是忍着没发作,然后呢,一看我们亲爱的校长好了,这就不行了、撑不住了! ”
…这还真有几分道理啊,凤凰会的与会成员们突然这样觉得。
同时一股酸涩,在座的各位都历经各种劫难,但也都不改初衷,如今,更多了一份助力。不要再…有牺牲了。
“喔,对了!拜托各位以后不要把黑巧克力放在他老家厨房的下方柜子,我怕他不小心哪天不用等战斗,就先把自己吃挂啦!”然后又被Lupin神插题,气氛恢复了活络。
他们陆陆续续的聚集着,期待着等会Dumbledore和Grindelwald的解释。
x
“Gell,这是你的错,就是.你.的.错。”面对昔日旧友、恋人和敌人,Albus Dumbledore放下了长年维持的谨慎和理智,此刻他可以只做自己,不是那个人人寄望的圣人。而现在正躺在校长室的大床上,实在很难挪动。只能以双手遮脸,觉得自己真的无颜面对自己同事和学生了…以及之后的魔法社会大众。
而被点名的、曾经的欧陆黑魔王,威名远赫的Gellert Grindelwald,现在也不过也就是另一个凡人,正伤脑筋着。
因为那时报纸四散,他只看到红发的身影就这样倒下,他慌忙冲上前去,深怕有任何攻击或意外,却发现对方只是对于报导有点…无法言说的意见,一切安好,没有生命危险,被预言吓了不知道几遍的一代黑巫师终于放心。
而为了安抚多年不见的重要之人,他只是…单纯的、安抚性的捏了捏对方的腰肢,再讨好的轻轻柔按,但那手感…厚实又有弹性,又有点柔嫩,有吸附般的手感,他又因为忍不住,多按压了几下。
但显然他忘记自己骨节分明、温度略高的手对于一个长年教书而非交战的教授而言…力道太大了。
他那是战斗用的手啊!
…后果就是,这一掐,这一代伟大的白巫师起不来了,原本身体状态就欠佳,现在…是真的,腰又酸又软了。
而晚点他们还要召开凤凰会。
事实证明再怎么伟大,一但牵扯到爱,每个人的智商和危机应变就直接减半还开了根号。
…两位都忘了自己是那一代最伟大的黑巫师与白巫师。
嗯,所以爱真的是很伟大的魔法,可以让最强的人忘却一切、可以让人立场转变、可以让人忏悔、可以让人深思一生之作为、让家人舍命保护孩子、让人舍命保护重要之人、为认可之物,勇不畏死…
“…Beweg dich nicht*,Al.我去告诉他们,换这里开会。”最后Gell只能这样说。
“…你帮我把床帐放下来…第一层纱制的就好,第二层的挂毯和第三层的厚绒别放,然后帮我把枕头堆高点,我坐起来。”最后Al也只能这样做。 “你记得把你的图画或什么的拿来,把你的预言和失控说明清楚。”
*犬类会因为巧克力中Theobromine的成分中毒,会伤害到中枢神经系统、心脏及肾脏,会产生高血压、心跳过快、癫痫、呼吸困难、呼吸衰竭,心脏停止等。
*德:就别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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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各位,请跟我来。”凤凰会和教授们最后只等到了Grindelwald,他异色的瞳孔异常严肃,银灰色和黑蓝色沉甸甸的。
并且,Tonks发现他有很多套衣服可以换。
除了黑色镶金大衣没换以外,他穿的是新的混纺深蓝色衬衣、暗色马甲背心、珍珠灰领巾、搭配深湖色套装长裤,而黑色的腰封也回来了。
“你们的校长状况不好,Mein fehler,Ich entschuldige mich.*请各位移步至校长室开会。”他严肃地说。“这就是为何他没有直面迎战那个没鼻子,我猜,但他的身体过劳和健康状况比…我想的糟糕。”
所有人严肃地点头,也是,如果Dumbledore能把一个一代黑巫师给扛住,怎么可能扛不了一个学生?除了岁数和魔力,也许真的太多事务导致身体状况不佳吧!而这位,应该是为了他失控的火焰与魔力道歉。但是那也足以震惊许多刚入会的教授,许多位是只有听闻过报导,这跟亲眼见到不一样。
那恐怖的压倒性和魔力…足以镇压The Dark Mark的咒力与治愈的能力…算是值得钦佩的一代人物。
要不是看过他那看似平静的脸上,偶尔还会因提起这些事件而闪烁出的凶狠残暴会让人畏惧,并噙着一抹血腥而残酷的微笑,都以为这Grindelwald真修身养性去了。
但事实是,他还是那个脚踩一踩便可以使欧洲大陆震荡的Der Erlkönig*.
而且那时他笑了,但嘴角弯成了令人胆颤的弧度,银灰与黑蓝的眼瞳里有着足以毁天灭地的疯狂。且一提到那活抓you know who的计画,他就仿佛想到了天底下最美好的享受,更笑的异常灿烂,眼底的狠戾和暴虐毫无收敛──简直就像是撒旦本人亲临人间一般。 "Ich werde ihn schmecken lassen, was er bereut."*
“至于魔法垃圾部…要是我不出来,我想,他们根本只想保住自己的位置,谁管他们屁股放哪,所以才说你们校长是为了部长之位的骗子。打算再找个机会发作?(天音插播:我们都知道你只在乎Al的屁股放哪里。)
你们,八成从学期初就收到各种刁难和打压吧?
Al…Albus也真是,只会闪避不会回击,别人要来抓就只会打算跑,又没做什么事有什么好跑?现在好了,我来了,怎么魔法垃圾部跑得比you know who还快?
只要你们也在报纸上呼吁一下,并且揭穿这个窝囊魔法部长的所作所为,Bong,─我相信,这Corrnelius Fudge肯定有潜力成为最好的众矢之的。这货不在乎你们、不在乎学生,自然也不在乎那个Tom,他在乎的只是他屁股下的位子! ”
Grindelwald觉得要学黑魔法是可以,但是搞了像个邪教组织,还不准任何人提到自己的名字,就好像自己很丢脸似的,在他看来,这家伙不过就是一个喜欢装神弄鬼的死屁孩…重点是,他差点害死Al。
这让他上了算帐名单上第一名!
而这个Corrnelius Fudge就名列在这张算帐的名单上第二位!他烦死Al,所以同罪!
Moody虽然很不喜欢黑巫师,但他觉得,这位不亏是可以与Albus比肩的巫师,明理、顾大局,且事实求是而。也对自己造成的杀戮忏悔了,现在至少愿意帮忙对抗另一个麻烦。其礼貌、气度和教养也算是值得敬佩,为了尊敬的老对手,还肯出一份力。
当然他不信啥鬼预言家日报的垃圾,那些家伙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,知道个屁!
Black只希望他的精神状况能由老校长治愈,坐过牢的不好过…不要发癫拜托。我发癫顶多Moony可以把我揍晕,这位发癫…麻烦啊!
又被点名的Lupin表示我很累的,而这次抓住了Gryffindor们节奏的Snape率先表示了:勿cue我!
终于,在跟着Grindelwald的脚步中,众人到达校长之塔。
然后对于,这效率真高表示惊讶,里面已经出现了长桌和高背椅,隔着床帐,他们的Dumbledore校长半坐卧的身影可见,不同的是面容和那头恢复红色的长发。而声音也是这样的熟悉、稳重,只是稍微年轻一些。
“各位,抱歉让你们都跑一趟了,希望这期间一切都还安好。今天我和Grindelwald会给大家关于那天大火的原因和解释,另外可能需要你们的一些资讯,请就坐吧。然后就原谅我的老骨头,必须这样开会。”
在大家就坐期间,他们发现Grindelwald果然也是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。
他根本没去找座位,黑色镶金大衣随意一披,他就拿了个垫子,一个斜靠,半坐靠在校长室四柱大床旁有地毯的台阶上,翘起穿皮靴的脚,咬起那个骷颅烟斗。
“好啦,这样就没有什么主位问题了,我坐这。放心,我就咬着,没要抽。”他很自在地说。“谁先开始报告?报告完我们在把事情说开。”
*德:我的错,我深表歉意。
*此处用 Schubert: Der Erlkönig来表示-魔王
*德: 我会让他尝到后悔莫及的滋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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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异色眼眸是那样的寒冷而残酷,银色的有如刀锋、黑蓝的犹如诅咒,像是从深渊之中爬出来的恶灵厉鬼,浑身缭绕暴戾之气,那是曾踏着百万人的干涸的血迹才出来会有的气势,且还恨不得能够将所有活人的心肺都掏出来的神态。
他就这样直直地望着,一动也不动,就像是像谁要索命一般,突然莫名勾起的嘴角充满了狰狞暴戾,接着,整个人噬血般扯开了嘴角地笑着。
在校长之塔中,凤凰会成员在例行报告后…所有人从自己负责的报告中抬头,只能望见这种眼神,出现在Grindelwald脸上,而这激的在场有战斗经验的都差点掏出了魔杖。
气氛前所未有的沉重凝结。
“咳咳,怎么了?”这声音,是Dumbledore,因为半坐卧着,隔着帐子看不清现场,而会议又突然安静下来,这才出声询问。这犹如咒语,打破了一室凝重,更是使得Grindelwald脸上的表情倏忽转变了,他刚刚那果然能被称为称霸欧陆的Der Erlkönig*表情,转化成了一开始的严肃而不失礼的疏离。
“…Entschuldige, nichts.*抱歉,没什么,我恍神。” Grindelwald出声回答。并稍微摇了摇头,他站起身,差点激的几个人跳起来,他对此只是礼貌性地笑了一笑。转身去倒了一杯温水,然后走到拉着帐的四柱床边,把水递进去,小声地说了一些话,大意都是喝点水,小心之类的。
…这坐过牢果然会附带精神损害是吧…可是这损害有点可怕,恍神都这么可怕,可以…早点把他治好点吗,校长,我们感觉压力很大。
这是全体凤凰会的心声。
…校长真勇者,这人你当初是…怎么爱,的力量的…这是另外的小小心声,估计不要被知道比较好。
嗯,看来我们现在有的全是伤病号,好的是咱们人都都是老手,Moody这样想。
数起来的话:
身体终究是过劳虚弱到说死了大家都信的Albus、出来还是有点异常“坐牢颠”的Grindelwald、自己这个就是很明显的战损者、Lupin需要小心月圆、Black要小心跟着一起发“坐牢颠”、Harry那群学生都还小、Snape被you know who给整过且情伤未愈、McGonagall年纪也有了还要顾学校呢、Tonks这傻女孩挺傻的、Hagrid太容易被针对、 Aberforth魔力不怎样,年纪也有了但至少是个酒吧老板…
勉强应该还是可以打!最后这个Auror这样结论到,大不了,若真打起来,等Grindelwald发作得厉害,我方人员能撤就撤、能闪就闪,反正这货看来还是能再次战遍欧陆嘛!所以这国境内应该没问题,顶多最后让Albus来回收他就好。
Phoenix Fawkes似乎比较能体会大家的心声,他唱起歌,柔和而舒缓的。
见没啥一状,于是会议进入了中场休息状态,喝水、休息,交换意见的各行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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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你的表情吓到他们了。”最后接过那杯水,Dumbledore这样说。 ”你要恨就恨我吧,痛恨我。亲手关你的,是我,让你在那里孤单一人,之前还骗了你的,也是我。”他说得云淡风轻,语言却是沉重的如同刀刀见血的残酷,天蓝色的眼睛在眼睫下眨动。
”如果,你要在这一切结束后要用黑魔法活掏出我的心也可以。”
烦躁地敲击床边的桌面,Grindelwald没有说话。
他不知道怎么形容,他有时候就是会无法冷静,身体里流动的鲜血简直像是被火焰灼烧,只要周遭稍微安静,就会好像看到黑红色的鲜血四溅、就好像…愤怒、就像空无、就像对自己感到不堪…但他要的不是报仇,也不想活掏Albus的心脏。
为何每个人都…觉得他唯一所想要的是死亡?
之前那个卧底的教授也是,他放弃一切挣扎,只求牺牲减少,其他人平安。
那双异色的眼瞳流转,他最后只憋出一句。
“我不想要…不要活掏你的心。”
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像是对学生,Dumbledore耐心而慢慢的问道。
不知道怎么回答,Grindelwald只是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,轻轻地覆在对方握着杯子的手上。
“那为什么生气呢?” Dumbledore最后叹了口气,问到。 “这强烈到我能感觉,那是恨。血盟不说谎,你也知道。”
“Prophezeiung*…预言…” Grindelwald靠在唯一能与自己比肩之人的床头慢慢地说。 ”我不喜欢那些…那些…”
“你知道了生之可贵,所以对自己悔恨又对无端制造这些的人愤恨吗?”Albus喝了水,放下杯子,握住这双曾经杀戮无数、但也是爱人的手。 “我们能制止的,你等一下就照说吧。这次没有牺牲,而且我们站在同一线了…不是吗?”
再次两双交握的手,渐起了新的力量。这是浴火而生的新生,是新的承诺,是血的誓约。
*此处用 Schubert: Der Erlkönig来表示-魔王
*德:抱歉,没事。
*德:预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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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场休息在钟鸣声中结束,凤凰会再次召开。
从四柱大床旁阶梯上下来的Grindelwald魔力气势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盛,但那双异色眼瞳终于没有刚刚那股狰狞汹涌,那是会让每个与会者都差点掏出魔杖的情绪。
随着皮靴声到达了众人的长桌前,他只是清清喉咙。
“首先,我要向各位致歉,Entschuldige vielmals*,之前学校的损害不在我的预料之内。情绪波动超出我的想像。于是就产生了你们看见的无杖无声魔法,改良过的厉火。而且我那时候并不是很清醒,相信那个深夜也打扰了各位的睡眠。
我相信各位都想知道为何会产生这种事,以下是我的解释。 ”
他说到这里,停了一停。然后他笑了,他笑得如此悲伤,勾起的嘴角凝结成一个悲哀的弧度,蓝黑色的眸里溢满了的是与会者不敢想像的凄凉;银灰色的眼瞳里映则出了有如嘲笑自己妄想的愚蠢与自大。
接着他抬起一只手,捂住了左胸口,就像是那里传来疼痛,像是心脏飞快的博动让他痛苦一般。
”各位都知道了,我是个预言者。而那天夜里,我预见了可怕的画面,这造成了我严重的情绪,进而产生魔力的失控,才会造成这么多问题。但…那画面,…那画面让我心碎,Sehr Herzschmerz*。
接着他们就惊讶地发现桌上出现一叠叠羊皮纸所描绘的画面,还画的非常生动且清楚。抑或是他们学生涂鸦见多了…突然看到素描很感动…
那些纸上,有许多画面,许多笔触轻浅不一的阴影、犹如照片,差别只在于不会动、还有一些奇特符号的注记涂鸦。
那些符号注记八成要这人本人或是Dumbledore才理解意思吧。许多连在座教授都没见过的符文跃然纸上。
在大家翻阅羊皮纸时,Grindelwald慢慢地拿起了那个骷颅烟,他吸气,一样再次喷出时,那些烟雾又再次吸引所有人的目光。
生动的画面、声音、甚至是语音,疯狂的笑声、肉体被重击的声响、尖叫声与惨叫声、爆炸、烟尘、倾倒的建筑物、闪烁的咒语、飞扬的魔法、哭泣声、飞扬的尘土、各类不该出现在学校的黑魔法生物,诸如Dementor这类应该在Azkaban的东西围绕学生、围绕魔法世界、学校破碎般的结界、学生与人民奔逃、甚至是Corrnelius Fudge说的胡话、失去亲人的人们、送葬的队伍、鲜血、虚弱的苍白…
“他预见了许多死亡,而现在有些人现在在场,有些人不在。” Dumbledore的声音从Grindelwald身后的阶梯上方响起,他还半坐卧在那张床上,只是把帐子稍微掀起。 ”那让他无法接受,这场战争会带来许多伤亡,有在场英勇就义的,也有无辜者,当然,这之中也包括我那早就该来的死亡。”
在烟雾预言幻境下方,令人不意外的响起吸气声,这人的话语得到了他们认定可信的校长的证实,而很多人也开始认真辨认羊皮纸上画的人们是谁。
见他打算解释,Grindelwald继续当他的预言烟雾制造机。毕竟他可不信他的银舌头之名有这么好洗掉,还是让个可信的人来叙述。
“对于死亡,我们无须畏惧,但是这不是必要的。” Dumbledore继续说。
“如果是我这样的老者,死亡只是迟早之事,但是对于年轻人、孩子们这不是一个必然。尤其是在座很多人,你们的人生才要开始,更何况这里是一座学校,不是战场。
这点,我希望在坐的各位也能认同,而Grindelwald并不是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人。相信我不在的期间,你们也能体认这点,他的方法虽然…有些激烈,但也确实有用。
而让各位想必讶异的是,没错,他对于这些画面崩溃。
当然,我能理解有些人的确也还是担心他的状态不佳,但在这里,我可以保证。 ”
Dumbledore似乎挣扎地想从坐卧的姿势起来,在凤凰会成员来的及之前,他们见到Grindelwald优雅快速的往那里去,并且娴熟地扶起了他们的校长,扶着他好让他能近点、并面对长桌上的众人。
够靠近的时候,Dumbledore举起自己的魔杖手,令许多人惊呼的是他手上的银色监视手环,对此深有厌恶的McGonagall发出喷气声。
而此时,Grindelwald也举起了自己的魔杖手,他手上也有一个银色的监视手环,在他显暗色的衣着下明显的扎眼。
“我会看着他,他会看着我,这样就能把意外减到最低。” Dumbledore这样说着。
“鉴于我在死亡名单的前面排名呢,我大约会是第三个死去的。”对于下面的惊恐议论,Dumbledore只是表示稍安勿躁。
“所以他会盯着我,以免我真的被死神找到;而我也会盯着他,以免大家半夜被他的梦境或是火焰吓醒。”
“还有这个,四大院长可以各拿一个,目前身上只剩这些法器,你们只要用力按,当作是一种示警用具,非紧急不要使用,可以紧急呼唤我或他,这端看谁有空。这相信各位都很熟,但很遗憾我没时间做新的,先这四个院长用,以确保学院安全,之后再分发新研制的。”
Grindelwald又说,拿出四个银制的坠链,放在桌上。三角形中间只是换上了四个学院的标志动物,狮、鹰、蛇、獾。
然后他找了个地方安置还算身体虚弱的Dumbledore,而不知道哪时候出现的长沙发很好地起了作用。
众人开始讨论,没人注意到Grindelwald悄悄用舌尖勾走了Dumbledore几滴额前的汗珠,曾称霸欧陆的Der Erlkönig*仅仅满意于此。
“而我有血盟,你现在有我的项链,”他悄声的说,”不要逞强,Du hast mich noch*.”
“你也彼此彼此,不要逞强。” Dumbledore也悄声地说。 ”现在回去跟所有人把话说清楚,把话说完,sehr geehrter.*”
*德:非常抱歉
*德:十分心痛
*此处用 Schubert: Der Erlkönig来表示-魔王
*德:你还有我
[43] “好了,我记得我有把名字写上,你要是名字在我写的羊皮纸卷上!给我小心一点!但是你要是给我不小心,我和他还是会去找你,懂没?Verstehen ?*我说没有牺牲,就是没有,言出必行。” Grindelwald突然一个姿态华丽的回身,他又站回凤凰会大众的视野里。那双异色眼睛发出了耀眼光芒,面容兴奋而生动。 这次那银灰色里面充满了新月般的光芒,黑蓝色的眼睛里则充满了星空的亮。 “我跟那个魔法垃圾部的Corrnelius Fudge不一样!他在他的位置,我毫不在意! 也跟那个练黑魔法练到没鼻子Tom,还挑个未成年学生当对手,又被打成白痴的家伙不同!五六十岁了*还要挑个学生,丢脸,Schamlos*! 我最后再来收拾这些垃圾。请不要跟我抢,我坚持! ” 他露出了不屑的笑容,挥挥手,仿佛光是提起这些名字就会让这里有垃圾臭味似的。这搭配他张扬的白金发色,格外的嘲讽,轻轻勾起的唇却又有一丝邪气。 “我还是要强调,Albus Dumbledore还没有死这点,不能让这间房间以外的人知道。这是很好的策略,也可以提升整件事情成功的机率。 再来,我会试图吸引所有的注意力和恐惧,你们务必尽忠职守,保护学校与学生,任何魔法使用者都是珍贵的,所以,我不会让孩子去战场,明白?至于那个被牵扯的孩子,我们会再想办法。 第三,准备大量药剂和医疗,如果发生战斗,这是无可避免的,需要确认所有人能够被安置和得到照顾,没有造成任何遗憾。真的无法再试图送往,你们这叫…喔,St Mungo's Hospital,Healer那里,以免时间来不及,这是战争经验。也请你们的校护做好准备,如果能请到校医,那更好。 第四,为了理解各位的专业领域,请在场告诉我一下姓名和专长。曾经有过什么研究或成就也都不要忽略。当然,你们也可以向我提任何相关我的专业、或是相关研究问题。 再次声明,我现在没兴趣搞伟大的事业。 所以不用担心,要知道当一个人被时间缴出青春和外表后,才会发现真正伟大的事物,为心灵做好准备,每一道皱纹与伤痕都会是自负外壳的裂痕。当自负粉碎,灵魂才会自由飞翔。 ” 如此,凤凰会即使人较少,成员都是教授、平民、学生,也没有正式编队的Auror,却开始有组织,有信心。 Dumbledore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有些汗湿的长红发,伸手拉了拉盖在腿上的毯子,往那边看去,想着…也许那人本就该这样,不该是像之前那样单独的腐朽而且被人嘲笑。 虽然当年他不后悔,这样…才不会有更多牺牲与无辜鲜血,只是年少的他们是无法相让的…直到多年以后,如今,彼此都理解了如此相争那样崇高空洞的理念,不过就是…一个死局,却对此欲盖弥彰。 不如把剩下的年岁…用来抓紧当初的寄望。这次不是为了大局或是为了什么崇高理想,只是为彼此,为自己…当一回凡人。 “接下来,我记得这位Professor Flitwick说七种东西里面有一个是他学院的物品,非常好,sehr gut!*剩下的东西,我跟Dumbledore确认过了,是各学院的代表物品,还请各位留意,日记本是已经毁灭的,你们找的那Tom家伙把他自己割了好几分,难怪脑子不好使,我们需要把这些都毁掉,这是黑魔法的一种,叫魂器。 它们都保留一部分那个没鼻子的片段,而且具有很大的蛊惑性!如果有发现,请立即通知当班的会员!请不要触碰!再次声明!魂器很可能让触碰者被黑魔法诅咒! ” 正解释的Grindelwald当然没忽略背后有目光紧盯着自己,他只是继续说明,但这让他需要解开一点领巾,感觉热。 “…Grindelwald先生,你的名单里有我院学生。*” Professor McGonagall发言道。 “Ja ,ich weiß!*我知道。”他说,”但是要是学校没有陷入大战,就能避免。也就是请这位女士多注意一下学生们的活动,在陷入学校大战前,这些大战中丧生者就可能生还!名单上有名字的,请你们尽量避开任何我画面上你能认出的地点!” “…我能调制更多需要的魔药。”Snape最后做出这个回应。 ”之后每个人需要带一管急救药剂。”他怎么毫不意外那两个Gryffindor毕业生们都会先死。 不过由于现在他不做卧底,所以基本上已经可以回避死亡。 那是毕竟为了抢那老魔杖,Dumbledore才会拜托他不是吗?还能暗中保护学校,而现在…Dumbledore身边就有个更恐怖的Der Erlkönig*,要抢魔杖,除非You know who真的用魂器切傻了自己,不然也不可能。 “我会写信给St Mungo's Hospital申请校医。”校护Pomfrey这样说。 “我会转达禁林里的生物和朋友们!” Hagrid想了想,最后这样结论。 “…我能注意魔法部的动向。” Arthur Weasley突然发现他的工作有很大的用处。“我亲戚很多,总有办法。” “我这里统整名单,还有各位的问题和能帮上忙的地方。” Professor Sprout这样说。 ”一律来这里登记,名单会安全的,除非他们能单枪匹马进来解决整个温室!” 见现场已经开始各种动作,Grindelwald满意的点头。 直到… “你们不能忘记我们!学生也能帮忙!”他讶异地看到…D.A.军又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了,这学校的学生是很会躲是不是?这群学生可以不要找妈一样的找校长吗! Harry, Ron, Hermione跑了进来,后面是Fred和George,当然还有Neville、 Luna等人,反正现在他们是学生自组的Defense Association(防御联盟,英文缩写同样是DA),不会被惦记上了吧! *德:明白了? *德:不要脸。 *如果Voldemort在最后终年71岁[七年级辍学Harry]那现在他应该大约68-69岁,再往回推,也就是他60-50多岁去输一个婴儿这样。 [尴尬] *德:非常好 *这里说的是Fred Weasley *德:是的,我知道 *此处用 Schubert: Der Erlkönig来表示-魔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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